,说不出的膈应。

很难想象,她居然守着个陌生男人的尸体,十几个小时一动不动,哭得眼泪都干了。

当时真的是整个人都是懵的,前所未有的悲痛。

顾谨尧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和首饰盒,递过来,“戒指别忘记拿了。”

苏婳接过,道谢。

顾谨尧盯着她手里的戒指,有片刻出神。

去年他也买了一枚差不多的戒指,满心欢喜地回国找她,可惜她早已嫁人。

那枚戒指,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。

苏婳不知他心思,把戒指装进首饰盒,转身去追顾北弦他们。

救护车就等在大门外。

上车后,医护人员对顾北弦做简单急救。

救护车鸣着警报,把人送到医院。

他被推进病房里,医生对他施救。

等待的功夫,苏婳对助理说:“我在这里守着,你去附近商场帮顾北弦买两套新衣服吧,他衣服皱了,还沾着血。”

助理无奈一笑,“昨天我就派人给顾总买好了,可他说了,他就穿出车祸时的那身去见你,这样你看到会心疼。”

本来顾北弦突然昏迷,苏婳心里挺难受的。

听助理这么一说,她都不知是该难受好了,还是该笑好了。

他这个举动,一点都不幼稚,真的,挺像个成熟男人会干的事。

助理盯着苏婳衣服上的血迹和散乱的头发,“苏小姐,你去附近酒店开个钟点房,冲个澡,换身衣服吧。我派人去帮你买衣服,买好给你送过去。”

苏婳低头看了看自己,确实没个人样了,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。

是那具尸体身上的。

之前当成顾北弦,闻不到,现在闻到了,只想吐。

苏婳去酒店,冲了个澡,换了身干净衣服,又吃了点饭。

回来天擦黑了。

顾北弦已经脱离危险了,却没醒。

医生说是车祸后遗症,让苏婳不要太过担心。

怎么能不担心呢?

她都担心死了。

苏婳坐在病床边,抓着顾北弦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,轻而温柔地抓着。

仿佛抓着他的手,他就能安然无恙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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